要害詞:卞之琳 宮立 名人手跡

本年是古代有名詩人、文學評論家、翻譯家卞之琳生日110周年、去世20周年。近日在友人的輔助下,找到關于卞之琳頒發《完成與開始:留念詩人聞一多八十生辰》的一手文獻,對于研討卞之琳以及他與聞一多的交游,不有意義。寫小文,認為留念。

卞之琳1979年3月27日寫好《完成與開始:留念詩人聞一多八十生辰》,接近一個月后,寫信給許覺平易近,這封信不見于《卞之琳文集》等卞之琳的各類集子,當為集外書簡,照錄如下:

覺平易近同道:

我應《聞一多留念文集》寫的這一篇稿子,拖了好久,終于年夜致定稿(7500字),奉上請你和《文學評論》編纂部以及古代文學室有關同道提提看法,學術性不強,如以為適用,《文學評論》可優先斟酌頒發。

祝好。

卞之琳

四月二旬日

《文學評論》編纂部1979年4月23日收到卞之琳的稿件《完成與開始:留念詩人聞一多八十生辰》,字數7500。

審稿看法由三小我順次撰寫。

收到卞之琳稿件確當天,編纂王信寫出審稿看法,照錄如下:

本文一部門內在的事務是小我回想;另一部門內在的事務是關于聞一多詩的格律特色。后部門,有些小我的看法,不外比擬零星,不體系。是可以采用的。最后一點,關于聞一多講求封面design。作為小我的留念文章,講講也可以,不外在本刊上頒發的話,似乎可刪往。由於與本刊內在的事務關系太遠。

我煩惱的是如許文章頒發后,會接連不竭來會商詩歌格律的題目,比擬費事。

請復審研討。

時任編纂部主任的解馭珍,4月25日寫出審稿看法:

這篇回想文章,使人覺得仍是親熱的,有些看法也合適聞詩的現實。可發四期。

許覺平易近4月28日寫出審稿看法:

可用,斟酌最后關于封面design一段可以刪往。

1979年6月25日,《文學評論》1979年第3期註銷卞之琳的《完成與開始:留念詩人聞一多八十生辰》,這是一篇使人覺得親熱的留念聞一多的文章,卞之琳“先簡略的追想一下和聞師長教師的私家接觸,然后,從本日的角度,重要聊下對聞師長教師詩創作和古詩格律摸索的一些小我領會”[1]。斟酌到學術刊物的編製,還有文章主題的集中性,卞之琳原稿中“關于聞一多講求封面design”這部門內在的事務,註銷時,被刪除。卞之琳的這篇文章,后支出生涯·唸書·新知三聯書店1980年8月出書的《聞一多留念文集》、生涯·唸書·新知三聯書店1984年11月出書的卞之琳的《人與詩:憶舊說新》、北岳文藝出書社1986年7月出書的由許毓峰,徐文斗,谷輔林等編的《聞一多研討材料》、安徽教導出書社2002年10月出書的《卞之琳文集》中。除了聞一多,卞之琳還寫過關于郭沫若、朱光潛、沈從文、梁宗岱、林徽因、葉公超、戴看舒、馮至、師陀、何其芳、方敬等不少師友的回想文章,具私密空間有很高的史料價值。

卞之琳為什么給這篇留念聞一多的文章起名《完成與開始:留念詩人聞一多八十生辰》呢?1979年是聞一多生日八十周年,是以副題目為“留念詩人聞一多八十生辰”。又若何懂得正題目中的“完成與開始”呢?作甚“完成”?卞之琳在文章的開首作了闡明:“聞一多師長教師的八十年夜壽,由於究竟是冥壽,使我起首就想起他活到四十七歲的壯烈就義。他的逝世的輝煌反過去照亮了他平生的成長跡印,使我們后逝世者更看得明白:他自己,象很多杰出人士一樣,就是一部未完成的杰作。他為之就義的直接汗青義務,應當說早就完成了,至多可以說告一個段落了,固然他捨身殉難的精力仍是我們常識分子進修不完的模範。”作甚“開始”?“聞師長教師除了政治上‘求仁得仁’,營業上完成的曾經不少,無論學術論著或古詩創作等方面,只是,開始的比擬更多。本日我們留念他,從他完成的處所,進一個步驟切磋他未完成的工作1對1教學亦即給我們做出的開始,我看是適合的。”

王信在審稿看法中提到,“我煩惱的是如許文章頒發后,會接連不竭來會商詩歌格律的題目,比擬費事”。《文學評論》編纂部固然未接連不竭收到會商詩歌格律的稿子,但《完成與開始:留念詩人聞一多八十生辰》仍是惹起了不小反應,激發了關于“古詩”格律題目的年夜會商。為此,卞之琳1979年11月20日致信《文學評論》編纂部,此中提到:“《完成與開始:留念詩個人空間人聞一多八十生辰》頒發以來,我直接直接,接到了一些手札和文稿,都對聞一多師長教師經由過程實行和實際開端當真斟酌的‘古詩’格律題目表現關心。這不是我預感到的工作。往年年末遼寧社會迷信院同道來京組稿,表現他們那里對于這個題目仍是感愛好,約我寫稿,我覺得不只本職任務使我顧不來從頭斟酌這個題目,也沒有新的基礎設法可說,就把一九五四年《作家通信》上頒發的作家協會詩歌組昔時我在艾青同道掌管下停止的會商會上的講話和我新編詩集《雕蟲紀歷1930-1958》自序文里有關的一段話分解一篇《對于口語新體詩格律的見解》寄給了他們,并先容他們直接和兩位對這方面題目花過功夫、有本身見解的年青人聯絡接觸,成果也要走了各一篇稿子,都頒發在《社會迷信輯刊》第一、二期上。此刻歷來件里了解往年年末《詩刊》《光亮日報》,還有西南的什么學術刊物上,也有過會商的,只是我沒有見到,可見我在這方面也太離開現實,難怪此刻對于讀者的這種熱切請求覺得不測。這些來信里頗有些切磋本質性題目而自有看法,有的還很深刻的,我以為可以進一個步驟把握一些資料,聯合實例多斟酌一下,然后寫成自力文章,才拿出來頒發為好。此刻我只就一份表現有需要再會商‘古詩’情勢題目的讀者來件說幾句話,作為對一些讀者和研討者的總的答復,請《文學評論》斟酌能否頒發”,“我以為會商是有需要的,可是機會還未成熟”[2]。《對于口語新體詩格律的見解》,刊于《社會迷信輯刊》1979年第1期。別的兩篇年青人的文章,一篇是趙毅衡的《漢語詩歌節拍不是由頓組成的》,一篇是鄧仁的《頓和它的運動——詩歌廣義節拍論》,分辨刊于《社會迷信輯刊》第1期和第2期。卞之琳的這封信,題為《答讀者:談“古詩”情勢題目的會商》,刊于《文學評論》1980年第1期“讀者·作者·編者”欄。卞之琳信中提到“一份表現有需要再會商‘古詩’情勢題目的讀者來件”指的是肖韓給《文學評論》編纂部的信。題為《古詩的音組、韻律和成型題目——讀卞之琳同道文章后的一點感觸》。肖韓的信,題為《古詩的音組、韻律和成型題目——讀卞之琳同道文章后的一點感觸》,卞之琳的這封信,題為《答讀者:談“古詩”情勢題目的會商》,均刊于《文學評論》1980年第1期“讀者·作者·編者”欄。

卞之琳在《完成與開始:留念詩人聞一多八十生辰》對聞一多的新格律詩創作和古詩格律摸索作了切磋,現實上卞之琳本身也一向努力于古詩格律的實際摸索,在袁可嘉看來,“卞之琳對古詩格律題目停止了持久深刻的實際切磋和有興趣識的詳細實驗,獲得了嚴重成就,組成他對古詩藝術的一個凸起進獻”,“四十年月幾位聯年夜青年詩人也分歧水平地遭到他的啟發,重要在白話化和格律化方面。杜運燮、穆旦的不算嚴謹的格律詩能夠也受過他的影響”[3]。西渡對卞之琳的古詩格律實際作過深刻解讀,“卞之琳是我國古代詩人中多數幾位保持格律古詩寫作而獲得很高成績的詩人,也是在古詩格律實際上有嚴重進獻的詩人。卞之琳在實行和實際兩方面成長了孫年夜雨、聞一多等新月詩人提出并付諸實行的古詩格律計劃。他一方面繼續了聞一多古詩格律計劃中關于以音尺(音組)為古詩節拍單位的焦點看法,另一方面拋棄了這一計劃中的機械論原因,譬如每行字數一概的請求,視覺方面的斟酌,譬如建筑美、繪畫美的額定請求,而提出了本身專注于音樂性講求的、以‘頓’為基本的、加倍機動的格律計劃,使其加倍合適古代漢語聲韻和節拍的內涵紀律。同時,卞之琳又以本身諸多優美圓熟的優良之作證明了這一計劃的可行性。”[4]張桃洲也在《聲響的意味:20世紀古詩格律摸索》一書中專設一章對卞之琳格律詩學的去路和往處作了細致解讀。卞之琳一向努力于古詩格律化的實際摸索,不外需求留意的是,他否決“重試建任何定型格律體,使詩創作再成為填譜任務”,“看來仍是循古代漢語措辭的天然紀律,以契合意組作為詩行的節拍單元,接近而超越舊平仄粘對律,做整齊平衡的恰當調理,既容通順的多向渠道,又具回旋的遼闊六合,我們的‘古詩’有盼望從頭成為言志載道的美學利器,善用了,音隨便轉,意以音顯,運轉自若,進一個步驟到達不受拘束”。

卞之琳是何時與聞一多瞭解的呢?卞之琳1986年4月26日給聞拂曉的信中的一段文字(“我于北京年夜學結業前的蒲月初,印了一本本身的詩集《三秋草》,在青島年夜學的臧克家見了就托我在北平照樣印他的第一本詩集《烙印》,說聞師長教師曾經承諾寫一篇序文。我和李廣田(能夠還有鄧廣銘)就為他奔忙,買了紙交北京年夜學印刷所付印。我親身為他仿《逝世水》第一版design封面,異樣用黑底,只是換了《逝世水》的金紙書名簽,改用紅紙張書名簽。我親身就近跑印刷監印監釘。為了催索聞師長教師序文,我屢次跑清華西院找聞師長教師。我的印象中這是我和聞師長教師瞭解的開端,也是我凝聽他談藝最多的時際”[5]),為我們揭曉了謎底。

卞之琳自言他不是聞一多的“及門門生”,但如袁可嘉所言,卞之琳“與聞一多誼兼師友,自述重新詩人學來的工具,以向《逝世水》學得的最多,例如寫戲劇性處境,作戲劇性獨白或對話和寫有格律的詩行”,“卞對徐、聞又鑒戒,有進修,也有部分的超出(如說話和體式更多變更,格律更趨嚴謹),和周全的成長(如在創立古詩格律體以及新型政治抒懷詩方面)”[6]。最后值得一提的書,也許我們再也沒機遇見到《完成與開始:留念詩人聞一多八十生辰》原稿了,也就無法得知卞之琳是若何評說“聞一多講求封面design了”。姜德明的《聞一多的封面畫》和陳從周的《也談聞一多的封面畫》對聞一多的封面畫作了梳理。聞一多為徐志摩的詩集《落葉》《巴黎瑣聞》《猛虎集》、林庚的詩集《夜》、徐志摩與沈性仁合譯的《瑪麗·瑪麗》、梁實秋的《浪漫的與古典的》《文學的規律》《罵人的藝術》以及本身的詩集《紅燭》《逝世水》都desi舞蹈場地gn過封面。“聞一多研討應該既包含對文字文獻的研討,也包含對圖像文獻的研討。以往對于文字文獻的研討業已獲得較高實績,而對于圖像文獻的考核則顯得絕對單薄”,“重新文學封面和插圖的審美視角走近聞一多,不單是對文學的拓展研討,也是聞一多的拓展研討”[7],在筆者看來,無論是研討新文學書刊裝幀史仍是從事中國古代文學圖像文獻收拾與研討,聞一多都是主要的一章。

注釋:

[1]卞之琳:《完成與開始:留念詩人聞一多八十生辰》,《文學評論》1979年第3期。

[2]卞之琳:《 答讀者:談“古詩”情勢題目的會商》,《文學評論》1980年第1期。

家教[3]袁可嘉:《略論卞之琳對古詩藝術的進獻》,《文藝研討》1990年第2期。

[4]西渡:《卞之琳的古詩格律實際》,《古代中文學刊》2011年第4期。

[5]聞拂曉、侯菊坤編著:《聞一多年譜長編》上,上海:上海路況年夜學出書社,2014年,第390頁。

[6]袁可嘉:《略論卞之琳對古詩藝術的進獻》,《文藝研討》1990年第2期。

[7]黃薇:《聞一多與新文學圖像藝術——以〈逝世水〉為例 》,陸耀東等主編:《聞一多殉難六十周年事念暨國際學術研究會論文集》,武漢:武漢年夜學出書社,2007年,第287-289頁。

By admin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